這個是...借用奇諾之旅的梗...用來寫神幻正劇向架空(啥) 的系列...
簡單說就是神幻版的奇諾之旅...

(不要打臉QAQ)

 


 

一望無際的草原。

兩三米高的草被陽光晒致灰綠色,可見之處沒有一棵能遮陰的樹。

只有一條筆直分開草原的泥路,及泥路上一架往正南奔馳的Brough SS100摩托車。這本應是以優質零件見稱而外貌平實樸素的摩托車,但這架Brough SS100的黑色行李箱兩則竟裝上了白色翅膀,車頭燈的位置又有一顆手掌大的紅色石頭。一支十字架模樣的法杖和一把量產型的空咒驅動槍刃被繩索固定在行李箱上。

騎士則穿著金邊黑底的長袍和黑色長褲,長袍在高速中被吹得啪啪響。只能說這身裝束無論對旅行或騎車都毫無實用性,再加上摩托車的奇特造型,讓騎士顯得很中二病的感覺。

摩托車對騎士說:「主人,下個國家真的有工作嗎?我們剩下的旅費不多了。」

被稱為主人的騎士回答:「不用擔心啦米迦勒。那個用武士刀的旅行者不是說了,下個國家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嗎,而且指名必須由外來者擔當。只是聽說工作有點厭惡性質,不是每個人都受得了。」

「無論是什麼,只要是主人的意願,我都會好好完成的。」

騎士拍了拍車身,以示感謝。
在他們前進方向的不遠處,已經能隱隱約約看見高聳的城牆。

泥路直達城門,門的旁邊有座保安崗,裡面的工作人員沒等騎士停好車已迫不及待的走了出來迎接。

「旅行者先生想入境完全沒問題啊,應該說是無任歡迎!請問旅行者先生有沒有興趣賺點外快啊,只要肯幫忙的話除了能得到可觀的報酬,一切食宿費用還全免喔!長者會給予旅行者您最尊貴的待遇!」

「甜點也免費?密瓜汽水有嗎?」嗜甜的旅行者立刻問到。

「絕對!沒問題!」

「這工作我接下來了。」旅行者斬釘截鐵地說。頓了頓,又問:「不是會傷害人不好的工作吧...說到底我也是半個主教。」

辦理入境手續的工作人員面露難色。

「該怎麼說呢,嗯,雖然會傷害人,但不是不好的工作,大家都會感激你的。」

「主人,先冷靜一下頭腦。」叫米迦勒的摩托車插嘴說。「弄清楚才答應吧。」

工作人員連連點頭。

「是的是的。還是先辦理手續,待會讓長者會親自給你說明的。那麼,旅行者先生你的名字是什麼,想逗留多久?」

穿黑袍的旅行者下了車,把行李箱上的槍刃收進袖子裡,手拿白色法杖。

「我是泰德,泰德‧克來恩。想逗留三天。」

 

_______

 

的確是帶厭惡性、會傷害人、但又被感激的工作。
和主教的工作也很相似,只是比較偏激。

這天最後一個目標是個高齡101歲的婆婆。在孩子孫子曾孫,以及各方好友鄰居的陪同下,婆婆踏著緩慢但穩健的腳步走上處刑台,對手執鐮刀的泰德笑了笑,然後轉身望向台下。

「我的人生很充實,也很快樂。謝謝家人照顧得我這麼好,謝謝各位一路上的朋友,尤其是米尼,我們從中學時就認識了,想想已經是80多年的老朋友,之後同學間就剩妳一個啦。」

台下米尼大叫說珍妮妳沒事別說催淚台詞,大家是要笑著送妳走的。
珍妮呵呵地笑了。 

「我努力工作,養育了孩子,盡了對國家對自己的責任。我已得到長者的允許,今天將在自己的選擇下,捨下肩上的重擔,讓靈魂回到該去的歸宿。我沒有留戀,也不害怕,現在只有再與那老頭子見面的興奮。所以大家,請祝福我,歡送我離開吧。」

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有人唱起了慶祝的樂曲。

「那麼處刑人先生,麻煩你了。」

婆婆畢恭畢敬地對泰德行禮,然後閉上眼。
泰德呢喃了句「願主祝福妳」,心懷敬意的揮下鐮刀。
老婆婆便倒地了,台下有人把婆婆抬進棺材,立刻開始載歌載舞好不熱鬧的喪禮。

泰德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把鐮刀放好在處刑台的架子上,準備回到旅館休息。

真的是相當豪華費用又全免的房間。作為報酬,這國家連米迦勒都好好打理了,更換了有些許鬆動的排氣管入滿了最高級的汽油,把他架在房間的床邊。

「主人辛苦了。」

看到泰德回來,米迦勒勤快的打了聲招呼,語氣充滿好心情。

泰德點了分起司西蘭花和密瓜汽水,又讓服務員收走髒衣服送去代洗。

「好好吃哦,全都免費有點不好意思。」

泰德又不禁加了句,

「但真是個奇特的國家。」


這個國家的所有死亡都由處刑人負責,人民相信不經處刑人之手的意外或自然死亡裡,靈魂是無法回到最終歸宿安眠的,將永遠徘徊於人界。每個人都可在適當的時候向長者申請,獲得處刑許可就能安心地離開。如果是事故,處刑人就得儘快趕到現場,如果是被判罪的處刑,那處刑人有權選擇不予祝福。

處刑人,同時也是靈魂的領導者,受到眾人如神明般的愛戴。

「這是多蠢的制度啊。」米迦勒不禁吐糟說。「因為國家裡的每個人都平等而不能互相處刑,所以必須靠外來的旅行者擔當如此重要的角色。如果一整年沒有旅行者不就一整年都不能有人死?」

吃罷晚餐,泰德拿出法杖做簡單的瞄準練習。

「聽說本來是有處刑人的,但好像犯了什麼錯被長者關了起來。」

發放最小力度的空咒,只以擊中水彩畫裡的那隻母雞為目標。練準確度是每天必要的課題,不然會生疏的。

「明天一次過向長者問問吧。」

「主人請別忘記盡量爭取更多的報酬。」

 _________________


隔天米迦勒如常叫醒了泰德,泰德穿上旅店人員洗得乾乾淨淨的黑長袍,吃了豐盛的免費早餐就推著米迦勒出去工作。由早上到黃昏處刑了36個自願申請者、4個罪犯、以及一個特發的交通意外受害者。有不少觀禮的人群主動上前給泰德送上鮮花水果,讚美的聲音不絕於耳。

「感謝您賜予家父永恆的寧靜!」

「處刑者大人的優秀程度直逼費亞羅廉大人啊!」

今天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名字了,米迦勒有點不爽的問到:「費亞羅廉到底是什麼傢伙啊,怎麼可能和主人一樣優秀?」

群眾聽到這問題紛紛低下頭,表情難過。

在米迦勒準備進一步逼問時,一位梳著側馬尾穿長靴短裙,十七八歲的少女推開人群走向泰德和米迦勒。米迦勒覺得這女孩是自己見過中一等一的美女了,而且有種很面善的感覺。

「夏娃小姐!」「喔喔是夏娃小姐~!」

『夏娃小姐』拿著劍,向泰德行了個標準的騎士禮。

「關於費亞羅廉的事請容我來說明吧,然後我有事想拜託兩位,不知道是否願意聽聽我說的話?」

泰德望了米迦勒一眼。
然後一人一車同時說,

「洗耳恭聽。」「夏娃妳很美麗啊。」


泰德敲了米迦勒一下。


_____________


夏娃說明一切後,將泰德和米迦勒領到了長者的居所大門。在說一聲失陪後她便離開去做自己的準備。

那是一棟全白的建築物,作為一國的領導者住所,竟然意外的簡樸。門外的穿盔甲的守衛一聽是代理處刑人來了,慌忙開門讓泰德通過。泰德推著米迦勒走進會客廳長長的走廊。只見走廊的盡頭有著升高一米多的平台,正中央有張白色王座,上面坐著個穿白西裝的金髮男人。

受到守衛的指示,泰德和米迦勒在相當遠的距離便停下來不再接近,從他們的位置不足以看清男人的面容。


男人翹著二郎腿用手托頭,用很提不起勁的聲音問:「「辛苦了旅行者先生。作為替我們工作的報酬,按照約定會給予攜帶糧食、子彈、汽油等物資,以及金錢。旅行者先生很優秀呢,不能留久一點真是遺憾。」

泰德微微欠身行禮。

「謝謝長者的誇獎。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解析一下貴國處刑人的習俗,以及告訴我人民口中的費亞羅廉是誰呢?作為旅遊者我最希望了解各國獨特的風俗文化。」

長者挪正了坐姿,稍微認真起來。

「這沒問題。如你所親身體驗,處刑人是靈魂的領導者,是如死神般的尊貴存在。在更早之前,處刑人分擔著我更多的工作。判斷一個人何時死亡,死亡後會否獲得祝福,全都是處刑人自己決定的,不必經我同意。而費亞羅廉正是我創造出來,完美的處刑人。」

米迦勒插嘴問道:

「所謂創造是指...?」

「如字面的意思。費亞羅廉不是人類,沒有感情,自由意志只限於工作上的判斷。」

聽罷,摩托車小聲嘰咕「這絕逼是奴隸勞工啊想必加班都沒加班費。」,被泰德狠狠的用膝蓋頂了一下。

泰德接口問:「那為什麼又要旅行者來代理處刑者的職務呢?費亞羅廉先生去了哪裡?」

長者輕輕咳嗽幾下假裝沒聽見米迦勒的失禮發言。

「他出現了缺憾,被我暫時隔離起來了。」

「缺憾?」

「他對我的女兒夏娃有了人類『喜歡』的感情,再放任不管對其他人也產生喜歡憐惜之類就糟了。」

 

「......」「......」

「不明白。」「跟不上。」


長者嘆了口氣。

「旅行者先生,你知道我們國民為什麼不能互相處刑,非得拜託外來的旅人來暫代處刑者的職務嗎?」

泰得回想起向他解析處刑內容的工作人員的話語。

「因為國家裡的每個人都平等,誰都沒有處刑對方的權利,是這樣吧。」

長者搖頭。

「真正的原因是,要處刑自己認識和喜歡的人,實在太嚴苛了。很難不帶一點挽留惋惜,不帶任何留住死者的欲望,全心全意祝福並送走逝去的靈魂。我看泰德先生毫不考慮實用性,堅持穿著不便的喪服作長途旅行,應該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這故中的道理吧。」

「……」

「費亞羅廉才剛知道了『喜歡』的感情,令問題更嚴重。就像只懂得獨佔,還沒學會分享更枉談放手的孩子。最終不但不能送走逝者,還會吞噬他所依戀的靈魂。」

長者抬頭,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泰德能清楚感到對方直望自己的視線。

「擁有如此致命缺憾而不自知的處刑人,還能讓他負責如此神聖重要的工作嗎?」

泰德偷偷踢了一下想開口的米迦勒,搶先道:

「…原來如此。那麼,長者打算怎麼做呢?總不能一直依賴旅行者吧?」

穿白衣的男人愁眉不展。

「本來是打算毀了費亞羅廉再做一個處刑人的。但夏娃不願意,而且,既然那傢伙有了人的心…就需要處刑人來…啊!」

突然恍然大悟的表情。

「旅行者,你們願意執行費亞羅廉的處刑嗎?」



泰德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白衣守衛便跌跌撞撞地跑進會客廳,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叫:

「長者不好了!夏娃小姐帶著費亞羅廉逃走了!」

「什麼!」

長者終於不再一臉淡定,而是儀態盡失的站起驚呼。

「給我搜!快把夏娃給我找回來!在費亞羅廉的獨占慾醒覺濫用能力之前!」


抑壓已久的米迦勒趁空檔總算能說出心底話。

「獨占慾什麼的,這戀女情結的糟老頭也好不到哪裡啊。」

然後當然被泰德狠狠的敲了一下。

長者凶神惡煞的望向旅行者們,泰德正準備道歉,白衣男人已搶先說:「旅行者們,拜託你們了,阻止費亞羅廉把我女兒帶回來吧!」

這下不得了,米迦勒極度欠揍跩到上天的回答:「啊咧,工作內容更改了,報酬方面也不能照舊吧...?不先說說價錢讓我們考慮考慮?沒有一牛車的物資那真是想都不用想啊。」

這次泰德倒沒阻止。

____________________

 

畢竟是相當顯眼的目標,而且時間不多對方也沒走遠,泰德騎著米迦勒不消一會就找到穿著黑斗篷的銀髮男人和綁側馬尾的女孩。

泰德跳下車,用法杖對兩人放了個帶警告意味的空咒。銀髮男人停下腳步,憑空變出了一把巨大鐮刀,一下就把空咒揮開了。

「夏娃,逃走是犯罪的行為,這樣下去被處刑都無可辯駁的。」費亞羅廉說話時聲線毫無起伏,不帶任何感情。

少女沒理他,只是直望泰德雙眼。

「泰德君,你明明答應幫我的,你也明白費亞羅廉君身上的不是缺憾吧?」聲音颤抖著快哭出來,與費亞羅廉的語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只答應幫妳引開長者的注意力讓妳逃走。而且聽完長者的解析,覺得就這樣放任著的話,最危險的應該是夏娃小姐妳吧。請緊記,妳身邊的是處刑人,當他想擁有一樣東西的時候,也就只知道一個去獲取的方法。」

泰德一邊回答一邊擺好戰鬥的架勢,不打算退讓。

「除非妳能告訴我妳的應對方法吧。」

「給我時間!」夏娃這次是真的哭出來了,眼淚滑落臉龐。「我還沒想到,但給我時間!」

本來還算和平的談判,卻因夏娃的眼淚產生變化。

「停止你正在做的事情。」費亞羅廉周圍的氣氛驟變,泰德能感受到瞄準自己冷冽的殺氣。「夏娃不喜歡。」

「看到這幕,夏娃妳,還能說妳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在夏娃掩嘴喊不要的背景聲中,費亞羅廉已舉起鐮刀往泰德劈下。想不到架起的空咒防衛罩不堪一擊,泰德連忙舉起法杖招架鐮刀。噹一聲武器碰撞激起火花,費亞羅廉用力一挑便把泰德的法杖彈飛到幾呎之外。

鐮刀繼續落下,泰德跌倒在地,千鈞一髮之間向左滾開,僅僅避過插進地下的刀刃。

雙方的戰力差異也太大了吧混蛋,泰德突然很後悔插手這件事。長者是怎樣創造出這樣的存在的啊。

「費亞羅廉君快住手!」

夏娃的驚呼竟然真的有效,銀髮男人真的直直站著回望夏娃。泰德一邊爬起來一邊在心裡默唸感謝神感謝神我再也不懷疑您了。

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吧。


果然,另一把同樣冷冽,但夾雜著無邊憤怒的聲音從旁響起。


「竟然敢對主人動手你這混帳真是萬死不能抵罪啊。」本來平平無奇的摩托車兩旁的翅膀變得巨大,座位上隱隱約約能看見天使般莊嚴的男人影像。車頭燈上的紅色石頭散發耀眼的亮光,不能直視。

畢竟這邊的主要戰力從來都不是泰德。
事是儲蓄力量需要點時間。

「Lv100, 解除。」

夏娃的尖叫劃破天際。

 


 

 

翌日,工作人員和泰德合力將米迦勒抬上城牆南門前的牛車。那是密封有蓬,由兩頭牛拉動的豪華級牛車。

「泰德先生不能留久一點真可惜呢。」

工作人員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

「沒辦法,每個國家我都只逗留三天呢。是了,長者是打算創造新的處刑人了嗎?」

泰德露出禮貌的微笑問。

「聽說是的,不過應該需要花很多時間吧,這段期間還是需要依賴途徑的旅行者吧。」

「你回去告訴死蠢的糟老頭,說讓國民擔當處刑人也可以。只要委任多過一個處刑人,在碰到認識的人的場合上,讓別的處刑人來執行儀式不就得了?」

語氣依然跩到不能,發言的是米迦勒。

「噢。」

工作人員聰明地回答。

「我也覺得這是可行的方案。」泰德繼續笑說。「把所有責任全放在一個人身上太不公平了,而且,這還能解決『誰來處刑處刑人』的矛盾。」

工作人員脫下遮陽帽表示敬意。

「我會好好傳達給長者的。」

有人突然從城門內則衝出來,慌張的大喊:「夏娃小姐又不見了!米奇你有看到小姐經過嗎?」

「什麼?!我一直在這裡和泰德先生聊天,沒看到其他人啊。」

「那你繼續守著,別讓小姐出城。」

「這當然啦。」

米奇轉身面向泰德。

「對不起,我得去忙了。」

泰德揮了揮手,說:「沒關係,我也離開了,請保重。」

然後坐上牛車的駕駛位置,輕輕揮動鞭子讓公牛們向南前進。





一望無際的草原,只有一條筆直分開草原的泥路。

走出了兩三公里,來到泥路第一個分岔口。
泰德不疾不徐地下了車,繞到車後打開門。

「可以出來了。」

夏娃從車裡的一推汽油罐後探身出來,費亞羅廉跟在她身後,雙手搭在少女的肩上。
泰德自己動手把米迦勒搬下車,又開始把牛車上的部份物資搬進摩托車的行李箱。

「真是太感謝你了,泰德君!」

陽光下的少女笑容無比耀眼。

「妳說妳要時間,我就給妳時間了。但記住,米迦勒並不是封印靈魂的石頭,雖然暫時封住了費亞羅廉的力量,但過十年...不...可能只要幾年,封印就會自動解開的。」

「已經足夠了。」夏娃神色凝重的說。「既然教導費亞君去愛的人是我,那我會負起責任教導他正確的愛人方法,包括祝福與放手。」


說罷,抓起銀髮男人的手,十指緊扣。
費亞羅廉仍然是面癱樣,但臉頰彷彿微微紅了。

「那祝幸福。牛車和餘下的物資請隨便使用吧。」

泰德騎上米迦勒,回頭望了像新婚的小倆口最後一眼,便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有一陣短暫的沉默。

「主人,你覺得在最後的最後,費亞羅廉真的能全心全意毫無惋惜挽留地對夏娃進行處刑嗎?」

泰德盯著沒有盡頭的泥路沉默不語,黑色的喪服在風中吹得啪啪作響。

 

[處刑人之國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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